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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老公出轨心理咨询|互联网心理咨询:便捷背后的挑战与机遇

时间:2024-10-23 13:08     作者:成都心理咨询   阅读

有的人希望受到打击,有的人希望受到鼓励。他们在网上寻找各种心理咨询渠道来表达自己的感受。

几年来,三十多岁的曾艳独自在家中的一个小房间里接听这样的心理咨询电话。她的大多数访客都在外地,通过她的公众账号在线联系她,告诉她他们有多痛苦;每次咨询持续五十分钟,逾期需重新计费。另外,时不时还会有人给她发一串短信,但她一般都不理睬。

互联网让心理咨询变得更加便捷。过去,心理咨询必须为来访者提供一个私人房间,墙上挂着自己的资格证书。现在疫情控制经常封锁来访者和咨询员的会面,有些人甚至可以通过文字聊天提供咨询。近年来,互联网心理咨询平台层出不穷,让咨询师更容易列出经验、“听单”。

然而,这些被新广告吸引的顾客有时比线下访客有更广泛的需求,难以应对。心理咨询行业原本鱼龙混杂。进入千帆竞发的互联网世界后,行业内部的评价体系正在慢慢发生变化。变得更加分裂和模糊。

为了自由,选择焦虑

曾岩为了逃避护士的生活而从事心理咨询。以前,她每天都待在病房里,担心发生医疗事故;后来她考虑要第二个孩子。在公开和私下的攻击下,她有一种类似于“中年危机”的感觉,最终下定决心辞职,参加一些培训,寻找其他谋生的途径。

现在对她来说,做心理咨询是一份兼职工作,这让她可以调整自己的时间,以便可以照顾两个孩子。

起初,曾艳在一家线下心理咨询机构工作。她对收入并不满意,于是转而从事线上工作。她形容,尤其是在语音通话时,她最害怕的就是对方简单地说:“我失恋了。”我很痛苦。”然后就是一片寂静,尤其是一片空白,因为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持续了不知多久的沉默中,她渴望了解对方却无从下手。她不禁在心里嘀咕:完了,“我对付不了”这个人了。这个人可能只进行一次心理咨询,然后二话不说就走。

为了吸引顾客,曾艳开设了多个自媒体账号来更新文章,这本身就是一个收入来源。她时不时地扫视一下后台,看看是否有人在找她。接完电话后,老公和孩子就会懂事地走开。大儿子十二岁了,开始读一些历史书。据他了解,他的母亲是在给人“算命”。

2018年的一项调查显示,心理咨询最普遍的担忧是“稳定客户难”,排在“专业能力”和“危机案例压力”之前。

不过,尽管为客户焦虑,接受心理咨询却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曾艳追求自由的愿望。至少她可以选择自己的客户。

有时候,她对群体心理学不太了解,所以只能慢慢进步。比如,她曾在网上发表过一篇关于婆媳矛盾的文章。没想到,不少中年妇女联系她,想要咨询。最受欢迎的文章是她劝说读者不要送孩子去参加那么多兴趣班。 。流量很高,但是还没有成功转化为客户。

她说,她拒绝接受性心理咨询,因为这让她感到恶心,尽管价格可能会更高。有人打电话过来,小声问:“你们这里做心理咨询吗?”她一表示不接受有关性心理的问题,对方立即挂断了电话。

接过一些订单后,曾妍看到了一些她之前没有想到的真相。向她咨询的人有的是小网红或者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原来,他们并不幸福,因为他们就是这样。

国家心理咨询咨询师资格考试取消后,曾艳等心理咨询从业者贴出其他证书来证明自己的资格。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他们在电话中表示,压力太大,坚持不下去了。 “可是你对我真好。”她发自内心的说道。

另一位独立工作的心理咨询咨询师曹国涛告诉记者,他在工作中也获得了一些新的认识。从青少年时期起,他就过分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因此一直抑郁,长期看心理咨询。大学毕业后,他在企业工作了一段时间,决定报读培训班,成为一名心理咨询。

培训课程包括一些行为实验。曹国涛突然发现班里有5%的人喜欢他,5%的人不喜欢他。事实证明,“也许90%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这对曹国焘来说是一个迟来的发现,他心里松了口气。

培训课程结束了。曹国涛在课程中没有积累足够的咨询时长,没有加入一些知名的专业心理咨询平台,因此他还在各个社交平台开设账户来招揽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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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国焘遇到强人,很容易不知所措。结果他在网上找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一个比他大的姐姐。对方不断地带着压迫感问道:“你觉得我应该离婚,还是不应该离婚?直接告诉我吧。”

曹国涛被大姐“轰炸”,事后他不得不去看心理咨询,以平复这次咨询带来的紧张情绪。

他后来猜测,大姐可能急需一些外界的声音来宣扬自己的想法。她有自己想做的事,只是等待别人帮她说出来。然而这个猜测已经无法证实,大姐也再也没有来看过他。

情感咨询“很深”

转行几年后,曾艳找到了几位同事,开了一家淘宝店,提供职业咨询服务。这也是一种心理咨询,分析客户适合什么职业。

网上很流行的16型性格测试就有这个功能——在淘宝店“拍到”服务的游客,有的直接在电话里问:“告诉我,我应该找什么?”工作?”

她也想过在自己的淘宝店里增加情感咨询服务,但她遇到了一些障碍:“淘宝不允许情感产品上架。”她说这并不可惜,因为她觉得情感咨询“很有深度”。

这种工作有时并不困难。与曾艳共事的心理咨询师杨一辉提到,有一位客户在第一次咨询时几乎一直在哭泣和自言自语,描述他的爱人有多糟糕,同时重复婚姻是幸福的。 。辅导员只需要提醒她注意自己的真实感受,她就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整个路程只需要四五个小时。

还有一些外地来访者执着地给曾岩打电话,其中有的人“咨询了很多年”——这些女人的故事非常形象,曾岩靠着不断的想象来度过聆听的时间。电话那头详细讲述了他们的生活,围绕着丈夫、孩子和财产;与文学艺术作品不同,主人公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改变主意,仍然想留在婚姻中,即使他忍受痛苦多年。曾妍应了一声,有一天深夜,她终于听着睡着了,却又突然惊醒。

曾妍在自媒体账号上更新了自己的文章,大意是“女人无论离婚与否,都不应该那么情绪化”。但这是她的主意。在工作中,她只会对访客说:“你希望我如何帮助你?我会建议一些方法来帮助你摆脱困境,你选择哪一种?”

有某种东西在引导,就像潮水朝一个方向拍打着岩石海岸。时间长了,他们还是用这样琐碎的方式谈论自己的痛苦,但他们开始考虑到自己的利益,曾言心里稍稍释然了。

但如果她想经营自己的自媒体号,她就不可避免地会阅读大量“竞品”,这些都是在谈论关系。有些账号谈论“海王星”(指同时与许多异性交往的人),还指导读者如何穿着——“太庸俗了,”她再次厌恶地说。尽管曾妍勤奋更新文章,并告诉同事,想要“接单”的顾问需要多曝光、“立个性”,但她觉得自己还是做不到“情感主播”。

由于自己还兼职婚礼主持人,曾艳可以简洁明了地区分这两种工作:主持人提问是为了活跃气氛,心理咨询咨询师提问是“为了来访者的利益”。 ”

不过,一些心理咨询会举办直播,解答网友的一些问题。有些问题是知识性的,比如讨论一些社会现象,但也有一些。连麦的网友在直播间哭着讲述了她的故事,称丈夫冷落她,拒绝工作。直播观看量近万。

“我们分吧!”评论区渐渐出现了意见。

该直播间属于一家心理咨询名下的公司。其头像显示,持有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咨询师资格证书。不过,那天还有人在直播。咨询主播表示,“经过评估”,对象不需要离婚,但可以学习一些作为夫妻的沟通技巧。屏幕底部是她自己的书。

心理咨询咨询师直播间,连麦网友哭诉自己的不幸

选择余地

有些访客非常紧急。他们不仅仅是来问问题的,他们只是想尽快获救。例如:“我丈夫欺骗了我。”她的心就像着了火一样。这被认为是好的。心理咨询陈舟举的最后两个例子是“我不能再工作了”和“我的孩子正在自杀”。

陈舟在自媒体上上传了一段视频,语气有点大:“市面上的心理咨询多只能倾听、陪伴你……而不能真正有效地帮助你解决问题。”

他说,自己第一次接触这个领域是在汶川地震的心理援助志愿者时期。那时,他还在银行工作。当地一家心理咨询机构组织部分心理咨询赴四川提供支持。他一起去做一些杂活,一起听一些现场培训。他觉得很有趣,于是逐渐向专业方向发展,与这些处于痛苦之中的人互动——他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合伙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公司。他不为自己缴纳社保,也不负责为合伙人缴纳社保。他靠与人交谈为生,工作灵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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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传视频的主要目的是建议人们谨慎进入这个行业。 “今天后台还有很多人问我。”看来心理咨询工作对硬件的要求很低。就连陈舟本人也宣扬心理咨询可以是“数字游牧者”;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要立足是非常困难的。灾难。他认为,如果确实有需要,有些人应该先去医院。如果问题无法解决,那么他们可以寻找市场上的其他心理咨询,这就像偏方一样。

接受心理咨询与服用药物不同。咨询了一段时间,客户还是觉得得不到答复,不知所措,就不再来了。

陈舟说,也有一些人只是因为失恋或者事业发展迷茫才来找他帮忙,但来找他的人很少,订单也只有寥寥几笔。全年。他的客户大多都是直截了当的,比如问:“我老公出轨了,怎么了?”挽回他的心?”但陈舟觉得来访者自己才是知道答案的人,他会先问来访者:“出轨是因为缺爱,还是其他原因?

他们首先面临的就是现实与欲望不对称的问题。他们想要一段美好的婚姻,但却无法实现。陈州调查了一下,给了他们一些可能的方向,说明了目的和成本。 “只是为了结婚。”选择”。

虽然社会上一定程度上普遍存在着“空虚心病”——人们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但他认为,真正“坏”的人是不会花钱进行心理咨询。

曹国涛还说,游客来总是因为想要一些东西,首先是为了满足生存需要,然后是为了安全,然后是为了情感……

他会和在微信上咨询的人聊聊他们的期望。有些人只想做一次,因为问题“本身并没有那么严重”。有些工作曹国焘觉得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所以他会婉言谢绝。

虽然都是在社交平台上招揽客户,但依然停留在各自的圈子里。陈舟也会拒绝一些想要咨询他的人,或者提前问清楚他们想要达到的咨询效果,说明自己能达到什么程度,让他们再“想一想”。

如果开个淘宝店或者上一些心理咨询平台,这些出家的咨询师可能会突然被给予“差评”。

曾艳在一个顾问聚集的平台上有一个账户。据她了解,一些心理咨询为了获得好评,会主动要求客户降低价格。否则,你会收到“差评”,你的评分会被降低,没人会找到你;你就无法积累访问量,如果你没有经验,你就没有信心去其他平台和机构或者加价。

自我药疗和医疗

曾妍尝试开一家淘宝店,为了获得好评,她的价格也压得很低。她认为更夸张的是,据传有的心理咨询不仅卖咨询服务,还卖保健品,说可以和催眠搭配,有的客户觉得很有用。

为了专攻艺术,陈舟报名参加了很多培训班。他认为这些培训更加实用。小班授课,小组教学,学生可以互相练习;导师可能会对一些学生进行现场咨询,作为一种示范——心理咨询的流派有很多。陈州如果想涉足一些,最好还是去现场观察一下。与学术教育不同,此类实践课程可能会“根据价格选择一些学生”。一套课程往往要花费数万元。

因此,在这些班级中,有的是心理咨询从业者,也有的是把培训当作兴趣班的“富豪”。 “有钱人”来到这里是为了解决自己的心理问题。在群里一起练习的时候,时不时就会有人自我介绍,自己名下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遇到了什么问题。

在陈轴的作品中,渴望答案的参观者可能会因为他没有彻底解决问题或不够温柔而厌恶他。这些“有钱人”的出现,让他高兴又轻松。

谈到自己在心理咨询行业付出的代价,他想了想:“只是之前花的钱有点多了。”

他想参加培训班并学习新技术。他本来就不明白,自然分不清好坏。因此,选择的方法还是相当原始的。要看讲课的咨询师有多“老”:如果一个讲师做了十年的心理咨询培训,他还没有被淘汰。这个人一定很有才华吧?

另一边,网络上各种短期心理咨询培训广告铺天盖地:“连玩游戏也能看到很多。”陈舟叹了口气。

杨一辉也参加过不同的培训班,了解到不同的学员都有自己的出身。很多人都在努力治愈自己,她也有自己的故事。

杨怡几年来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生完孩子后,她艰难地继续工作,但在昆山工业区,她找不到一份可以照顾孩子的工作,她觉得非常遗憾;她的女儿是个很有想法的孩子,而且很聪明,不会直接顶嘴。天气有变,女儿同意换鞋,她却偷偷地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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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一路走来非常耀眼,学习成绩好,当过班干部。后来她报考了国外一所不错的大学,有人视她为明星妈妈。杨一慧的一位朋友在教英语课外辅导班,让她配合班级,分享自己的育儿经验。一开始,她说自己的经历更像是在谈论自己的家事:对孩子说话要严肃,不要专横。父母的话孩子能记住很多年;她应该多反思自己,提高自己,这样孩子才不会看不起她。我自己,对自己尖叫……

在她看来,昆山的人口结构比较年轻,而且以农民工为主。当他们积累了一定的钱后,他们对育儿问题变得更加焦虑。

她非常关心这门课程:“(当时)我只有一些实践知识,没有理论。我无法说服一些人,所以我想添加一些有说服力的理论。”正好她快要退休了,所以她参加了一个培训班。 ,接受一些工作。

一些游客非常感谢她。杨一慧说,现在,他们的“说服力”提高了,对她信服了。

然而,她没能说服女儿。杨一辉笑道。有一次,两人吹牛的时候,她说,如果把女儿以前的同学教给她,说不定就能带出几个比女儿优秀的人。女儿说,无论谁带她,她都会很出色。 。

漫长的道路和捷径

杨轶更习惯在网上咨询人。虽然线下“肢体语言看得更清楚”,但对于线上咨询,她可以在移动中工作,比如出差,不耽误时间。

她说,咨询是她真正喜欢做的事情,她在五十多岁的时候发现了这一点:先是在昆山一家工厂做管理,后来又要照顾家人。女儿懂事后,她又找到了一份工作,但她并不喜欢。她的抵抗力太强,以致于她的身体出现了问题。但她坚信,作为父母,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为孩子树立榜样”。

曹国涛还在到处上课。现在,他在课间打工,每周接待五个客户。他赚的钱还不够支付监管费用。一般来说,心理咨询有义务聘请一名主管定期与他们交谈。监控自己的工作。

实事求是地说,如果他想在行业中继续发展,就必须聘请主管,因为独立工作的心理咨询无法自我认证自己的咨询经验,只能由更资深的主管进行认证。等他上完这堂课后,他要把现在的价格从每五十分钟一百多块钱提高到两三百块钱。

他以前和家人一起做生意,有一些积蓄。他直接把原来的办公室改成了咨询室。

此前曾艳参加培训时,同班就有不少“娃妈妈”想要一边养孩子一边兼职。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发现经济回报不足以支付自己的开支,于是默默离开。

陈舟说,他多年来一直在各种培训场所滚动,看到一些打着心理学名义的课程,“夸张到让人哭”;有的声称要教学生实现“丰富的生活”;或者他们谈论某个想法,受到如此高度赞扬,听起来好像可以“治疗绝症”。

“为什么我们把这门课程形容为启迪、梦醒呢?”

举例来说,陈舟向记者发来了课程介绍。主办方声称它可以“打通自我认知障碍和商业思维之间的障碍”,并询问读者:“为什么我们要用“悟”和“梦醒”这样的词来形容课程??他表示,他不会接那些“假”工作,因为,即使是在网上:“他们也会来找我退钱!”

即使来访者只是口头上抗拒他,说他没用,他也会感到很不舒服。

2017年,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发布的《国家职业资格目录》中,“心理咨询”项目消失,心理咨询咨询师职业资格考试随即取消。

虽然觉得这个行业良莠不齐,但陈舟并不对恢复这次考试抱有任何希望。他本人拥有国家二级心理咨询资格证书,一些社交媒体平台上的个人简介中写有这一证书。不过,陈舟回忆说,那是一次纯粹的理论考试,与实践相去甚远。他自己的心理咨询公司在招募合作伙伴时,他会先查看对方咨询的时长,然后要求对方为他做一次面对面的咨询。

早年,他以心理学爱好者的身份上课,去了很多次,也结识了几个朋友。他开始想从事咨询工作,但班上遇到的“师兄”都说他水平不够好,“状态不好”。他就是这样在打击下成长起来的。

他看到了一些自称的培训课程。老板们不怕被黑,被追退款。他们甚至有忠实的支持者来帮助维持和推广他们。陈舟无语了,就在自己的媒体上讽刺了他们。 ——又是网络上无数波涛中的一波,与他不喜欢的人一起兴衰,没有别的办法。

(实习生赵瑞嘉对本文也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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