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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老婆出轨心理咨询|62 岁何明英应聘家政工作,十余年经验却因年龄被拒时间:2024-09-12 13:28 9月一个阳光明媚、炎热的下午,62岁的何明英得到了一次面试机会。 面试在北京望京一家家政公司进行,一共两个工作岗位:照顾两个老人和接送小孩。招聘人员与何明英同龄,穿着年轻,询问了工作经验和身体状况,表示满意。何明英按照流程报出姓名、年龄、身高、体重、住址。她刚提到年龄,招聘人员就打断她说:“你太老了,不能干这个。” 何明英再次被年龄挡了道。她有十几年的保洁经验,厨艺不错,参加过无数次面试,深知保洁员的规矩,比如不能翘二郎腿、不能戴首饰。但年龄让她感到“自卑”。她试图辩解说这些技能并没有因为年龄而浪费,但还是失败了。她只能回到社区,继续在阳光下做环卫工作。 当年轻人计划经济独立、提早退休(他们甚至为此发明了“FIRE”运动)时,像何明英这样的老年人仍在工作。根据《中国城乡老年人生活状况调查报告(2018)》,2015年中国有27%的老年人(60岁及以上)仍在工作。 今年8月24日,“中国老年人才网”上线,麦当劳等企业公开招聘老年员工,让这27%进入公众视野。可以预见,随着中国老龄化程度加深,会有越来越多的老年人继续留在工作岗位。 提倡FIRE的年轻人或许不能理解这种选择。一位61岁、刚退休的男子指出了一个容易被忽视的真相:退休是老年人迈向人生新阶段的过渡,他们作为“人”的需求并没有消失——无论是经济需求还是精神需求。工作恰好满足了这些需求。 从这些仍在工作的老人身上,我们可以看到制度不完善、家庭责任带来的经济压力,也可以看到工作的意义。但老去是公平的,他们或多或少地面临生理上的疼痛,以及随着青春和强健的体魄而逝去的进取精神和激情。他们的经历是一个样本,一个预演,一个提醒:我们老了之后会怎样生活? 老年人要继续工作 面试失败后,何明英重操环卫工作。她每天六点起床,拿着一把和她差不多高的竹扫帚,负责清扫六条街道。她每挥动一下扫帚,就会扬起一团灰尘,粘在她黝黑的皮肤和短短的白发上。 今年春天,她被介绍到北京某社区做环卫工作,月薪2300元。刚到社区,她的工作内容之一是清扫社区里的快递柜。柜子又深又窄,人进不去,她就用棍子把柜子里的物品一个个钩出来。长年的垃圾发酵,发出一股“比厕所还浓”的臭味,直冲鼻尖。她实在受不了,就向领导请假,回住处吐了。 这个瘦弱的女人已经步入老年,今年她的身体开始发出警告信号:做环卫工作时长时间站立,腿酸痛;弯腰扫地捡垃圾,腰酸痛。她忍着疼痛刚扫完地,风一吹,树叶又落了一地。她不敢怠慢,有时晚上还要出去打扫。 何明英正在扫地,扫帚扬起阵阵灰尘。 郑克姝 摄 今年47岁的她从内蒙古老家来到北京打工,主要做家务,一干就是十几年。岁月的劳作和衰老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她的双手布满皱纹,手指很难伸直,“见人都不敢伸直。”雇主让她不戴手套手洗衣服,因为她嫌慢。将衣服泡好水后,她先倒入84消毒液,再抓起一把洗衣粉往里撒,“呜呜”的白雾喷涌而出,呛得她眼睛模糊。她的手上脱落了一层皮,新结的硬皮没有以前那么柔软。现在,她的手和眼睛如果沾上一点84,就会像碰辣椒一样刺激她。 但她还是习惯做家务。前几天,她刚找到一份新工作,是照顾戴呼吸机的重病老人。她还没开始工作,但她提前猜到了:这份工作不好做,因为雇主对员工没有年龄限制。 即便是在对中老年人较为包容的家政服务行业,年龄仍是一道壁垒。一位熟悉情况的社工说,雇主更青睐年轻家政工,因为他们体力好、动作敏捷;如果老人被撞,还要承担责任,所以像何明英这样的老人,通常只能找到工资低、体力活少、没人愿意做的工作。 年龄歧视渗透在何明英的生活中,她已经习以为常。线下面试经常因年龄问题而失败,网上招聘信息也真真假假,她怕受骗。因此,她平时找工作都是通过朋友介绍。 62岁的家政服务员徐林芬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她现在的工作是老乡介绍的,老板一开始还犹豫,说她年纪太大了,但一次偶然的机会尝到了她做的包子,觉得很好吃,就把她留下了。 家政工作强调一个“忍”字,用徐林芬的话来说,这叫“为人操心,为人打工,还得看人家脸色”,年纪大了更是如此。她服务这个家四年,月收入5000元,保姆的市场价是每月七八千元。她不敢要求涨工资,怕自己年纪太大,谈判不成再找工作也难。今年左膝时不时疼,夏天穿得少,买的膏药也不敢敷,怕熏到雇主。发型也要注意,长发扎辫子不行,得盘起来,以免做饭时几缕头发掉进碗里,惹得客人不高兴。 70岁的孙迪关心的不是头发,而是入学率。退休前,他是一名大学教授。现在,他被邀请到一所民办学校担任专家工作组组长,负责学校的发展规划、师资培训,甚至校长招聘。学校在省内另一个城市。他每周一去学校,周五下午回家。 他从事教育行业数十年,老师有疑问都会找他请教,他也乐于分享。采访一开始,他先用了四分多钟介绍了学校的情况,包括自然环境、一等录取率,甚至高考英语科目平均分数,他都能随口说上几句。 他的工作需要他和很多人互动,这让他生理上“活跃”,很多人说他看上去比70岁还年轻,他认为这和他仍在工作有关。 孙迪办公室。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上为父母,下为子女” 认识家政工徐林芬是在星期天,确切地说,我只能在星期天见到她,这是她一周中唯一的休息日,可以把头发放下来,梳一会儿辫子,享受属于自己的时间。 当晚,她和其他家政工聊天时,说一周的6天工作日“都是在孤独和烦躁中度过的”。这不难理解——想象一下住在老板家里,日夜与老板生活在一起,随时准备被人指使或批评。顺着这个话题,我们聊到了疫情。如果你和雇主被长期隔离在家,该怎么办?她的第一反应是:这比被关在老家好,至少有吃有住,还有加班费。 徐林芬需要钱。来北京之前,她在老家山西务农,日晒风吹,旱涝保收,积蓄不下。2008年,她来北京打工贴补家用。家务活不轻松,但她很满足——至少有个栖身之所,月底工资稳定发放。十多年来,她挣的钱养活了当时还在世的公公,养活了两个在外打工的儿子买车买房。 她过着十几年的漂泊生活,不言而喻经历了很多痛苦和煎熬。唱歌让她忘却烦恼,当雇主不在家时,她就边工作边播放手机里的音乐。最近学会唱的歌叫《谁能陪我走到最后》。她唱出了真情实感:“为了父母,为了儿女,我劳累得腰都弯了,头发都白了……我奋斗了一辈子,再苦再累也不敢停下。” 另一个没有“留下”的人是方群。她今年56岁,退休后在麦当劳打工,每小时工资20.5元。上世纪90年代,她从国企下岗后四处打工,在酒店上夜班,在出租车公司食堂当厨师,甚至还办过“小餐桌”,照顾过几个小学生。 如今,她带着女儿住在北京,租房居住,每月有3000元的退休金。女儿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回家后会诉说工作上的不开心。她理解、同情女儿,劝女儿“你为什么不换一份轻松的工作?”但女儿不愿放弃大公司的高薪。 她平时节俭独立,很少花女儿的钱,女儿却希望她能自力更生,不要那么辛苦,但她总想着赚点钱,减轻女儿的负担。 很多仍在工作的老人,都有家庭要养活。一位在北京某社区做环卫工的河南男子,已年过六旬,女儿在老家,儿子在广东打工,留下一双孙子孙女需要他和妻子照顾。他以前是农民,现在扫地、分类垃圾,每月收入3000多元。除了100多元的退休金,还要给自己买药,买七八块钱一包的“最便宜”的烟,还要给正在上初中的孙子孙女提供生活费。月底,钱所剩无几。 “挣钱难。”在我们谈话的20分钟里,他用河南口音说了三次这句话。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我干的活儿不好,别人要钱。”他说。一年多前,他为一家私营企业工作,安装天然气管道,到现在还没拿到工资。 这是很多老年劳动者面临的困境。根据《劳动法》及相关司法解释,大部分达到退休年龄的劳动者无法与用人单位建立劳动关系,只能形成劳务派遣关系——没有了五险一金,也失去了工伤保险、失业保险等保障。 除了法律之外,相对较低的维权意识和能力也让老年劳动者处于弱势地位。案例比比皆是:据公开报道,江苏一位80多岁的老人上班时没有签订合同,只进行口头协商。被拖欠工资后,他向当地劳检大队求助,劳检大队以他已到退休年龄、劳动合同已解除为由拒绝处理。后来,老人拨打政府热线、联系媒体反映问题,耗时一年多才拿回被拖欠的工资。一位企业招工人员说,公司招收的部分中老年人不愿缴纳社保,想把钱握在自己手里,这使得他们的晚年生活缺乏制度保障。 9月20日下午,北京某小区,一位来自河南的60多岁环卫工人结束一天的工作,步行回住处。他住在公司提供的铁皮房子里,三四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郑克姝 摄 工作的意义 对于没有家庭负担的老年人来说,工作是一种主动的选择。 70岁的前大学教授孙迪,退休金足以维持生活,他唯一的女儿也已经成家立业。当然,他可以整天做自己喜欢的事,比如拉二胡、唱歌,但这不是他想要的。学校的工作给他带来了意义、价值和活力。 “价值”这个词也被上海的一位老人提及。他从一家国企退休,今年63岁,在一家公司担任人力资源经理,每月有1万多元的退休金。他工作“不是为了钱”,而是因为“有人尊重我,为朋友去死也无妨”。 老板给了他一份真正的工作和一间独立的办公室,这份工作让他的生活保持规律,不至于与社会脱节:了解行业和国家政策的变化,了解新的管理方式(如钉钉)的应用。 这个年纪,他和上司、同事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变得轻松起来,不再看人脸色,直接向上司提意见;能做就做,做不来也不勉强自己——大不了辞职回家养老。复杂的职场斗争离他很远。手下的年轻人很尊重他,他常说:“等你有一天成熟了,跟我说一声,我就走。” 因此他一辈子都在从事行政人事工作,在大学、软件公司、房地产公司等各个单位工作过,其中最精彩的一段经历,就是退休后的三年。 刚从机关部门退休的安徽老人段宁身体不太舒服。他已经61岁了,一直到处找工作却无果。停止工作后,他明显感觉到一些精神上的满足只有工作才能提供。退休前几天,他心神不宁,无缘无故和妻子吵架。他形容离开机关的感觉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位当老师的老同学退休后当了保安,他“看不惯”。同学让他也干,他不肯干——保安技能要求低,积累的经验和技能无处施展,仿佛自己“没用”,他不愿意接受。 他不再联系以前关系密切的人,一位同事在电话簿的“其他部门”里把他划为“可有可无”,他非常不满,称这是“歧视”,甚至是“侮辱”。他表示,退休前后心理落差很大,一些前同事受不了,患上了抑郁。 企业正为段宁这样的人开放招聘。BOSS直通车分析师山弓告诉《财经》记者,2021年,BOSS直通车平台上表示欢迎“退休”人员的岗位数量同比大幅增加。其中,医疗健康、专业服务、工程建设、出版等“年纪越大越受欢迎”的行业增幅最为明显。家政、幼儿保育服务等行业也表现出对中老年求职者的青睐。 浙江商人陆建华2009年创办了“全国退休人才网”。他介绍说,网站上的职位主要分两类,一类是针对经验丰富的退休专家的高科技岗位;另一类是技术含量较低的岗位,比如超市销售员、餐厅服务员等,因为年龄较大的员工工作比较稳定,跳槽的可能性较小,雇佣成本也较低。 如今,第二类岗位很难吸引到年轻人。陆建华说,他所在的纺织印染行业开出的月薪超过1万元,但年轻人不愿意来;行业内一些小型民营企业,把30多岁、40多岁的员工视为“年轻人”。另一位来自工业模具公司的招聘人员,也遭遇招不到年轻人的情况。这些岗位的空缺,都由中老年人填补。 未来,填补这一缺口的老年人口还会越来越多。中国已步入老龄化社会,2020年第七次人口普查结果显示,中国60岁及以上人口超过2.6亿,占总人口的18.7%。六十年前的“生育潮”,如今已变成“退休潮”。今年9月20日,国家卫健委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2035年左右,中国60岁及以上人口将超过4亿——届时,平均每10个人中就有3个是老年人。 老年人口比重上升、劳动人口相对减少,加重了全社会的养老金负担。中国社科院《中国养老金精算报告2019-2050》预测,2028年中国养老金将首次出现赤字,2035年累积盈余将耗尽;到2050年,平均一个养老保险缴费人需要赡养一个退休人员,而2019年这一数字是两个赡养一个。此外,地区间、城乡间养老金缴费额不平衡现象也逐渐显现。 通过老年人就业,部分缓解社会养老压力。2021年1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强新时代老龄工作的意见》,提出在学校、医院等单位、社区家政服务、公共场所服务管理等行业探索适合老年人的灵活就业模式,鼓励地方政府建立老年人才信息库,为老年人提供职业服务。 北京一家麦当劳餐厅张贴的招聘广告,餐厅工作人员一栏标有“退休”类别。郑克姝 摄 当衰老来临 孙迪对“老”的感受,是从脚步开始的。 随着年龄增长,他的行走速度明显减慢,容易疲劳,小病也开始找上门来。两年前,他发现自己有早搏(一种常见的心律失常)的症状,血压也偏高,于是开始吃药、规律运动,并定下目标:每天走1万步。 和精力一起消失的,还有野心。年轻时,他总想写点“过瘾的东西”。至少十年来,他没有寒暑假,没有周末,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课题和项目中,一直写到眼睛充血;但现在,读一个小时就头晕,需要休息。 照顾身体成了他的头等大事,他学会了“放下”。工作对他来说,成了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教材要修改,他组织;别人叫他写文章,他照办。他基本不写多余的文章。“就这样活着就好。”他说。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感觉时间过得越来越快,上一次学就过了一个星期,上三四次学就过了一个月。他认为,这是因为老年人总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有一种紧迫感。 时间观念的转变,是受访者经常提到的一点。安徽一位刚从政府机关退休、对电话簿感到愤怒的老人段宁,以前不喜欢看电视、打麻将,几乎从不做家务,现在他开始做这些来打发时间。采访结束时,我向他表示感谢,但他却说要感谢我,因为我帮他打发了一个多小时。另一位57岁、无业的居家老人也有类似的感受。她说日子过得太慢了,她每天的消遣就是打麻将,这样时间就过得快一点。 但时间总是以同样的速度流逝,因为衰老是最公平的事情。“前半生,你被赋予了说话、走路、表达的能力、强健的身体、青春、爱情、孩子、房产、车子等等。当你老了,你被赋予的这些东西,都会一一被夺走。”这是作家周大新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采访时对“衰老”的描述。当时,他已经67岁了。 这样的描述,似乎很符合我们对“老龄化”的想象。然而,公益组织“乐陵市老年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创始人王燕瑞却不喜欢强加在“老龄化”上的种种标签,更强调其多样性。十余年来,她一直致力于服务社区老人,见过积极、开朗、坚强的人,也见过悲伤、固执、脆弱的人。她认为,某种程度上,老人和年轻人并无二致:“年轻人有1000种,老年人也有1000种。” 在这1000个不同点中,她看到一些相同点:离开社会成员或单位成员的身份后,老年人的活动范围和社会交往缩小到家庭、社区和周围环境;衰老带来身体机能的下降和对生命逝去的恐惧,很容易受骗,购买功效夸大的保健品、按摩床;过去的岁月让他们形成了自己的一套逻辑,降低了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也不愿意听从子女、志愿者的劝说。 对于孙迪来说,这种“恐惧”表现为一种“失落感”。他生长在江西农村,年轻的时候,整个村子里70岁以上的老人很少。他看到一些老人,有的身患重病,无人照顾,有的独自坐在门口发呆。这让他想起《等待戈多》。“他们只是在等待(最终的归宿),”他说。 他还记得村里有一位老太太,他称她为“奶奶”。她与他母亲感情很好,总是衣冠整洁,举止间透露出良好的教养。奶奶的丈夫去世得早,唯一的亲人是一个养子,患上了晚期癌症。一天,她来到孙迪家,想和他母亲说说话;当时他母亲不在,她便又来了。话没说完不久,奶奶服毒而亡。孙迪这才知道她来他家送别,不禁伤心不已。 “好好过好你的余生” 如今,孙迪的母亲已经90岁了,脑溢血的后遗症让她经常神志不清,半个世纪前流行的歌曲歌词她还记得,但儿女的名字却再也记不住。这种状态很好,孙迪说,至少母亲不用再为家人分忧,不用再去想谁都不愿到达的结局。 “人生就是一个轮回。”孙迪推测,人到了老年,不再像中年时那样思考生活、思考社会,重心又回到自我身上,如同童年一样。 他经历过残酷的岁月,一直感恩童年的温暖。童年居住的老房子前有宽阔的池塘,旁边是湖泊。放眼望去,田野广阔无垠。村里的人他已经不认识多少了。看到年轻人,只能凭着外貌猜出是哪位老熟人。但湖泊和田野他却很熟悉——小时候,他曾在田野里捕鱼、耕作。如今,看到湖泊、踩上土地,他心里便有一种亲切感和宁静感。他在想,也许再过几年,他就彻底退休,读书、锻炼身体,回到家乡。 家政工人徐林芬也曾想象过回到家乡的情景。漂泊北京的经历让她成为村里为数不多的“见过世面”的人。她打算买个麦克风,教邻居们唱歌。 但她回不去了。“有工作就没有家,有家就没有工作。”她常说这句话。来北京后,她大多数生日都是匆匆过完的,一个人吃一碗长寿面过生日。60岁生日那天,她正好在度假,和保姆买了个汉堡。兄弟姐妹们60岁生日时,都在家里办聚会。轮到她时,家人发微信问她怎么过生日,她说算了,等70岁再想吧。 70岁了,能回家过生日吗?她不确定。徐林芬每个月的退休金只有100多元,只要身体允许,她就打算“努力工作”,挣点钱养老。至于悠闲的生活,她“不敢想”,“过好每一天”。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变得越发“忍耐”:老板不让她吃水果,她就不吃,自己去买;老板找她麻烦,她也不顶嘴,只能忍,毕竟“干一天活,挣一天钱”。 活了大半辈子,有太多东西无法改变。以前,它们困扰她彻夜难眠,现在她已经习惯接受。她的记忆力下降,有时连老板的要求都忘了。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公公病逝,她没能陪伴在公公身边。后来,她好不容易赶回老家,却失去了在北京的工作——这些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许林芬家乡的玉米地。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北京环卫工何明英大概经历过更多的“无奈”。年轻时,丈夫下海经商,背负了上万块钱的债务,她到处打工帮着还债,炸过油条、剪过头发(公公为此骂她“贱”,吵架时她的理发推子被她弄坏了),甚至还到工地搬过砖。她还做了十年家庭主妇,照顾罹患脑血栓后遗症的公公和未成年的孩子,自己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积蓄。 债终于还清了,丈夫却出轨了。她给他发信息,叫他“大哥”:“大哥,你老婆要带孩子,侍奉父母,还要赚钱养家,孩子养大了还要给你钱养(情人),你的要求太高了。”一晚上,她每隔几分钟就发一次信息,哭得眼睛都模糊了。 如今,何明英看清了,生活要靠自己,要靠自己挣钱。她每月的退休金只有300元,儿子和女儿才上小学,她觉得自己没能力供他们上学,也没有资格向他们要钱。所以,她想趁着还有能力的时候,尽可能多挣钱,养活自己晚年。 但这并不容易,当她在她的年龄上工作时,她经常在听到她的年龄。 对于她来说,这些东西不能想到太多,因为她在卫生工作中居住的住所就无法入睡。 ,蹲式厕所充满了污渍和气味。 但是她在小房间里很满意,每当她有空闲时间时,她都会拿起一个小桌子。 即使面对经济困难,她仍然很认真地生活:她整洁,画笔整齐地安排了,一旦她进入门时,新鲜的气味就会散发出空气; IC女人,照顾好您的余生。” “ ”是专业的MBA,EMBA,DBA咨询服务平台,为服务人员提供一站式学位和执行培训解决方案,您可以从上海,北京,广州,深圳,杭州,,,,,,,,和其他教义的读物中进行选择。 BA“没有联合考试的课程) 如果遇到心理困扰,可以随时联系爱己心理,遇见爱己,开始爱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