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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被冷暴力心理咨询|24 岁研究生创作养成游戏,揭示校园暴力真相,引发社会关注时间:2024-09-23 13:06 24岁的简薇和朋友们制作了一款养成类游戏,玩家将进入一场恶性校园暴力事件,跟随失去女儿的母亲寻找真相。 那是一个笼罩在黑暗之中,几乎无法带来快感和成就感的游戏,角色的生命值、心情、金钱,都被标注上了数值,当达到某个数值时,就会开始一段新的剧情,剧情决定了角色的走向。 简炜是一名艺术专业的研究生,在网上,她也是一名为校园暴力受害者提供援助的志愿者。她团队里的志愿者大多经历过校园霸凌和性侵。在现实生活中,她们身份各异,有都市白领、微博红人、企业老板、学生、发电厂工人、广告销售员等。 在中国,校园暴力缺乏系统的统计数据,浙江大学的一项调查显示,超过80%的学生曾遭受过不同程度的同学暴力。 比数字更可怕的是,暴力的阴影如同疾病无法摆脱的后遗症一样,跟随受害者一生。 这个志愿者组织活跃在网络上,名字叫“蓝手结”,他们的工作很像养成类游戏的内在逻辑:“平衡各项数值,把(当事人的)不良数值降到最低,最后追求最有希望的结局。” 对于这些遭受过校园暴力的志愿者来说,帮助别人是一种复杂的经历。 有时,帮助别人可以治愈自己童年的创伤,获得某种救赎;有时,可以用自己的伤口去阻挡别人的伤口。在救人与被救之间,常常会遭遇质疑、被反对、被列入黑名单。 有些人退出了团体,而其他人则仍然抱有希望。 16岁那年,蓝手结主创之一“棉树”读到了法国儿童小说《小王子》,对象征有害事物的猴面包树印象深刻。某种程度上,棉树觉得这种威胁就像家庭和学校给青少年带来的伤害。他给自己取了“棉树”这个网名,就像是对有害倾向的警告:“帮助受到伤害的人,就像小王子铲除猴面包树的毅力。” 简炜带校园暴力受害者家属接受心理治疗。 李兴丽 摄 凝视深渊的人 五一劳动节,一声“叮咚”的微信铃声,把简薇从热闹的节日中拉回了另一个人的深渊。给她发微信的李阿姨,是一位恶性校园暴力事件涉案人员的母亲,她16岁的女儿两年前在校园被强奸致死。 “我无法正常思考,无法进食或饮水,而且头痛欲裂。我会得精神分裂症吗?” 那种坠落感很熟悉。从小学到初中,简炜遭受了9年的校园霸凌。她很同情李阿姨的女儿,她上高一时,父亲因癌症去世,她能体会到失去亲人的母亲的感受。从一年前开始,简炜劝说了李阿姨13个月,终于说服她去上海接受心理治疗。 5月10日,李阿姨陪简薇庆祝了24岁生日。这是她第一次有被帮助的人走进她的“三维”生活。之前,这个叫“简薇”的女孩只活在“二维”世界里。她是知乎蓝手街的专栏作家,关于校园暴力的文章收获了不少好评。 她说话很快,声音很大,带着不容置疑的信念。但她不喜欢争辩。她会找离受害者最近的志愿者帮忙,并把慈善组织或心理咨询诊??所的电话发给受害者。当她帮不上忙时,饿了么可能会收到外卖或支付宝转账。为了防止对方拒收或退钱,她会直接拉黑对方。她帮助别人的钱,大多来自写作费。 蓝手结致力于防止校园暴力、拯救受害者,最早的两位创始人“面树”和“许洛”也是两种极具反差的身份。 面树是河南一家发电厂的工人,他三班倒、每天工作8小时,每天都和机器打交道。网友们无法想象,他除了排除线路故障,还要清理那些发生在人身上的“故障”,每天“打字没完没了”。 小学时,他被同学打,转学导致的孤独感让他度过了青春期。大专毕业后,他先后在天津、北京当过电工、流水线工人、海南餐厅经理。2015年,父亲中风后,他回到家乡帮忙照顾父亲。 许罗是广东人,在山东长大。现实中的他是常见的“沉默少年”。个子不高,说话时就像随时可能中断的手机信号。他不愿回忆自己或他帮助的人的不好经历。他用食指在桌上来回摩擦台灯的金色底座,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那些(经历)太负面了。” 他是一个大学学营销的年轻人,毕业后在公司帮忙做创意策划。但他表示,现实生活中的自己是一个比较消极的人,即使身边有人被欺负,他很可能也不会站出来。 但在网络上,他却成为了拥有万余粉丝的知名帖子主,在知乎女神童瑶骗取捐款时,他给网友们逐一发私信,收集捐款证据,曝光骗取捐款的行为。 那些满身泥土、衣衫褴褛、经常被打的孩子,让他写到“眼含泪花”,成年后的他觉得自己有能力拯救昔日的自己,“在成为沉默的大多数之前,我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兰守街的QQ群里有近300名成员,他们身份各异,大部分都经历过校园霸凌,没有人会主动提起。 每天,群里都会有人发布校园暴力的消息,在热烈的讨论中,总会有人说:“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我们都是从深渊走出来,又在凝视深渊的人。”简伟说,有时,他们可以把一根绳子扔进深渊,有时,他们只是把一颗糖果扔进深渊,给苦涩的生活增添一丝甜蜜。 在QQ群里,大家讨论并确定了救助范围。在2016年10月的公告中,蓝手结对校园暴力的定义是“包括但不限于:校内同学之间欺负与被欺负;学生因冒犯同学而被其他同学或者与同学相熟的社会人士欺负;学生被老师等校园工作人员欺负;因学生在校园内被欺负,得不到家长理解而导致的家庭暴力。” 部分被热议的当事人将成为援助对象,经过分析后,这些受害者将被分流至不同的专业机构寻求帮助,志愿者也会持续跟进。 除了法律援助,志愿者还帮助他们重建生活信心。 在答应来上海之前,李阿姨喝得酩酊大醉,说了很多令人气馁的话。第二天早上,李阿姨来道歉,“她可能觉得我帮了她,但还是说了一些令人气馁的话,我实在忍不了,就答应去看医生。”简伟很珍惜这样的进步,拿出1000元稿费,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受助者李阿姨发给简伟的微信。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远处的闹钟 安达把蓝手结的志愿者们比喻为“遥远的闹钟”。 这个在长沙读书的女孩,曾是简唯的帮扶对象。她小时候被男人猥亵,从小在阴影中长大,大一时被阴影纠缠,“??自残过,想自杀”。她在知乎匿名求助,但问题就像湖面冒出的泡沫,发出去后,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她用仅存的一点勇气,给简唯发了一条私信。 一年后,回想起那段抑郁的日子,她说,“就像溺水一样”,一次次沉入湖底,简炜就像闹钟一样,短暂地把她拉起来,“告诉我去长沙哪家医院,看哪个医生,一遍又一遍地给我发私信。” 多数时候,志愿者与受害者的沟通主要通过网络进行,必要时也会进行电话、视频通话。 最初,它们并不只存在于虚拟世界。 2016年春节期间,湖北广水一位同学在知乎发文,称其同学长期被欺负、殴打,甚至被强迫吃粪便。以须落、面树为代表的网友组成临时救援队,两次集合心理咨询、老师、司机等前往湖北“营救”受害者。 村长还记得,自己去之前花了800多元买了一架纽扣相机,花了100多元买了一台录音机,专门用来拍摄暴力事件。而聚集在武汉的志愿者们,买了文具、零食、大米、鸡蛋、牛奶,装满了一车车的爱心来表达自己的爱心。 此次营救活动并未得到受害人的支持,“他一开始否认,后来承认了,不想改变现状。”最终的解决方案有些可笑——班主任为这名少年召开了一场主题班会,会议名称为“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呼吁同学们接纳他,给予他更多关爱。 村里也因为救援的尴尬境况而受到质疑,他被骂的“自视过高”“自我炒作”“剥削受害者”等骂声不绝于耳,每天读来不堪入目。 他对这次营救行动感到很困惑,在网上发文提问:“广水校园霸凌事件的志愿营救行动能给知乎网友带来什么启示?” 出乎意料的是,无论是参加救援的人员,还是旁观的群众,都对救援工作点赞。有人说,救援工作就像是看不见的水滴,凝聚在一起,成为大地上空的一片乌云。“同伴越多,我们的声音就越响亮。” 那些曾经抱有怀疑态度的人,终于感受到“帮助一个人很难,但是我们还是要坚持去做,我想,这是我们最大的收获”。 戴迪是北京大学行政法博士生,长期在知乎上为兰守杰提供法律咨询,亲历了这次营救,并将广水事件视为反校园暴力的里程碑。在广水事件之后,类似的讨论也越来越频繁。 村子里收到的私信开始爆炸式增长。 “求助人群有受害者,有家长,有同学,案情类型从冷暴力、长期殴打,到性侵、被打致死,还有因不堪屈辱自杀。”他和面树商量,成立了来自各地志愿者的群,接受求助请求。 让棉树感触最深的细节是,一些遭受过校园暴力的网友前来捐款,支付宝上留言:“好羡慕他们,有人帮他们!”棉树心疼不已,连受害者自己都羡慕,真是件令人心酸的事。 志愿者们还自掏腰包筹得1200元作为经费。一位热心的摄影师帮忙做了一个蓝色的手结徽章和一个蓝色的领结,只要有人愿意拍一张反对校园暴力的照片,就可以得到一张。征稿通知一发出,邮箱里很快就收到了来自成都、新疆、北京、加州、多伦多、澳大利亚等地的照片。那些散布在世界各地的年轻人,在镜头前伸出双手,做出拒绝的手势。 每张照片下,棉树都加上了一句标语:正义从不孤单。他说,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部分。这是英国诗人约翰·多恩的一首诗中的一句,上一句是“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可以自全。” 成都跑步团为反对校园暴力拍摄的宣传照。图片来源:网络 没回家的孩子 志愿者很难和受害者成为真正的朋友。 陈佳绝望的时候,会给简伟发信息求助。有一次,简伟联系不上她,她留言说:“如果你24小时不回复,我不确定你是否安全,所以我会联系你的导师。”当她再次联系陈佳时,这个曾经说过想成为她最好朋友的女孩对她说:“我不想再联系你了。” 被拒绝的时候,简薇蹲在学校的空地上,肚子疼得走不了路。 她坦言童年被欺凌的经历毁掉了她维持亲密关系的能力。“我可能没有太多的界限感,而那些在网上寻求帮助的人认为你需要他们时你就应该在,不需要他们时你不需要联系他们。” 该村曾拒绝过受助者成为“男女朋友”的请求。 2017年9月,他接到电话,得知南方有一名受害者可能要打开煤气自杀。他四处求助,女孩最终被消防员救出。但女孩对生命感到绝望,想成为他的女朋友。他无奈之下,只好将案件转交给其他志愿者。 大多数志愿者都能理解这种无助感。徐先生在朋友圈中写道:“我们都是没有安全感、脆弱、虚荣的。我们都是很普通的人。” 网友发给志愿者的求助信。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简伟将受害者的依赖甚至攻击行为解读为家庭和学校教育缺乏情感。几乎每个志愿者都会被问到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被欺负的是我?” 这个问题笼罩了简唯整个青春期,作业本会被抢去擦地上的脏水,保温杯里会被搜出图钉,同学会在老师面前恶意中伤她,还会突然拔掉她头发上的皮筋骂她“这样的贱人,怎么打扮都丑。” 她从未伤害过任何人,自我检查后发现的唯一“问题”是皮肤黝黑、乳房发育较早,这段经历导致她在初中时就将乳房抱在怀里、整个身体都缩了起来。 她甚至经常想象,如果自己不出现,同学们就没了欺负的对象,整个班级会很和谐。“我的出现考验了他们的人性,我感觉自己对这个世界只有负面影响。” 数年后,面对求助者,“自责”的女孩发现,被欺负的孩子永远是少数——残疾、肥胖、丑陋、单亲、学习成绩差、或者学习太差。只要你是人群中的“少数”,你就属于高危人群。 当“少数族裔”儿童得不到家庭和学校的支持时,校园暴力的危害才真正显现出来。 “你又来找我麻烦了?”十年后,简薇回忆起小时候被欺负的经历,印象最深的还是妈妈常说的一句话。老师最喜欢说的是:“他骂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他骂了你,你掉了一块肉?” 她很早就知道反抗是没用的,从初中开始她就一直像个“剩女”,学校办艺术节的时候,她一个人站在楼顶看。 身心受到伤害后,她与人相处的能力也受到了损害。上大学时,她的朋友寥寥无几,她一个人去图书馆,同学们互相导演剧本,没有人愿意演她的戏,她只能求别人演。 长合影中,这个皮肤不算白皙的女孩总是站在队伍边缘。大多数时候,她看起来像个高中生——一根黑色橡皮筋把齐肩长发束在颈后,露出饱满的额头。一只粉色豹子整天摇曳在她的小熊维尼背包上,一只蓝色兔子玩偶挂在她牛仔裙一侧的金属纽扣上。她走路时,给人一种浑身蹦蹦跳跳的感觉。 中小学弥漫的霸凌与孤立摧毁了她对于“美”的观念,独处久了的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大众的美,相比于买衣服,她“更喜欢研究美食”。 棉树也是一样。父母忙于生意,他收到的零花钱引来同学们的嫉妒。一群人围住棉树,开始打架。最严重的一次打架从校门口打到了家门口,有六七公里远,他的衣服都被撕烂了。“如果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就不要生孩子。”现在他是个不婚主义者,对婚姻和家庭没有信任。 他曾经协助过一个极端的案例。那是一个考上985名牌大学的学生。小时候在学校被室友排挤、性骚扰,父母却无动于衷。“他们生我,就像买了一只好股票。”这句话击中了面书。和求助者一样,他会在现实生活中努力工作,给父母寄钱,但不能和他们聊天,也从来“不想回家”。 志愿服务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们身上的伤疤。他们想要做出改变。 一般来说,遇到求助者,棉舒会先建议与父母沟通。“不管是90后还是00后,大家普遍认为父母不会在意。”他感到很失望,时代在变,父母的观念却停滞不前。 为此,相较于村里倡导的上门帮扶,棉树更注重教育,“改变上一代家长们的观念太难了,但影响我们这一代人,却省时省力。” 现实回应了他们的努力。 有位家长来找简炜询问:“怎样才能改善和儿子的关系?” 有位年轻老师前来求助,因为她的班长被同学欺负,同学不理解班长,认为班长是告密者,往她鞋子里撒尿。棉姝请教了几位资深老师,建议通过班会、小组活动等形式,向学生讲解班长的职责。半年后,欺凌问题得到解决。 湖南一名老师因批评校园暴力学生,遭校董会排挤,最终辞职。他鼓励棉树:“光靠老师是不够的,适当的时候,我们应该呼吁学校成立家长委员会,对学校进行监督。” 插图由校园暴力受害者@红羽牌子绘制。图片来源:网络 治愈的时刻,伤害的时刻 蓝手结成立后,志愿者们来来往往。 他们更多时候是网络键盘侠,倾听受害者的诉说,用自己有限的经验进行解释。由于现实的复杂性,很多案件的结局并不理想。原本满怀热情来到村里当助教的网友们,也因为各种原因纷纷离开。 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援助活动。 由于经常受到负面情绪的侵袭,他的志愿工作严重影响了村里的工作,好几次他都在网上不断思考问题,把客户A的方案发给了客户B。 别人的痛苦无法缓解,却附在他身上。“我无时无刻不在痛苦,满脑子都是负能量,对一切都看不到希望。”从2017年开始,他决定“断网”,很少在群里说话。 很多事情超出了团队的能力范围。 前段时间,有网友在知乎上爆料,称其丈夫性侵了侄女。兰守洁组织志愿者到各地报警,但警方以网络链接不能作为证据为由,拒绝受理此案。后来,北京有网友到知乎总部,以造谣罪名向网警举报,但最终不了了之。爆料就像是突然出现在海洋里的一条黑鱼,又迅速消失在海洋中。 即便是被大家全力救出来的广水男孩,也有很多无力感。救出来后,他确实没有再被欺负。但去年毕业后,同学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如果有社工,可以到家里看望他。”棉树和村里的人都为他的未来感到担忧。 期间,简炜也因负能量太多退出了群。期间,多个案件的援助都无果而终。重庆一名受灾群众失踪,救援工作也无果而终。当志愿者团队放弃时,他指责志愿者们:“你们刚刚读了我的悲惨故事。” 对于简炜来说,志愿工作挤占了她写剧本和参加托福考试的时间。当她的同学们已经创作出有影响力的艺术作品时,她仍在做志愿者,写一个关于社会主题的游戏剧本,她的母亲认为这“非常令人沮丧”。她几乎读完了研究生,但还没有通过托福考试。 唯一支撑她的是被信任和被需要的感觉。 有一次她对朋友说:“李阿姨不顾我的性格,坚持和我在一起呆了一年多,真是难得。”朋友问:“你怎么不说,她是因为和你在一起舒服,才和我在一起一年多的?” 那一刻,她因为听到“和你在一起真舒服”这句话而欣喜,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有人肯定她的人际交往能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帮助者会投入情感,但他们也会越来越意识到自己身份的界限。 李阿姨在上海第一次见到她时,就问:“简薇,你好高啊,有1米72左右吗?” “阿姨,身高一米七二的是你女儿,我一米七。”一位好友调侃她,“你为什么不直接做李阿姨的干女儿?”她立刻比出“停”的手势。每个人的伤痛,都不是靠互换身份就能缓解的。她很清楚,对于失去女儿的阿姨来说,女儿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我带李阿姨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她全程都在哭,一个女人的悲惨经历,就像一场游戏中不断累积的伤害,让简唯都难以呼吸。 面对一些名校的施虐者,以及同样来自名校的志愿者,她常常会感到困惑:为什么有那么好家庭背景、那么广阔平台的人,会以如此残忍的方式存在?而其他同样优秀的人,可以有更好的社会责任感? 她无法理解人性的分界线究竟出现在何处。 在长达9万字的游戏剧本中,当角色情绪跌至最低点时,就会解锁“都市鬼影”结局,也就是女主角会发疯。简薇让KTV领班偷偷调取事发时的监控录像,如果领班交出关键证据,女主角就不会发疯。她想告诉玩家,当一个人付出足够多时,就有可能赢得陌生人的善意。 5月10日那天,李阿姨拿来给她买的生日蛋糕,简薇切开一大块蛋糕,取下写着“简薇生日快乐”的白巧克力牌子,用塑料蛋糕刀刻上“快乐”两个字,推到李阿姨面前: “爸爸以前总是在我生日的时候刻一个‘乐’字给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 (为保护受访者隐私,陈佳、安达为化名) 如果遇到心理困扰,可以随时联系爱己心理,遇见爱己,开始爱己 |